《无所畏惧》(乌鸦视角/源稚生主)

时间:2018-11-15 来源:情感故事 点击:

  ·乌鸦视角

  01.

  乌鸦拎着一瓶啤酒坐下,把手中的花随意扔在墓碑前。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会被认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乌鸦知道这三个躺在这儿的人不在乎,更不会爬出来和他理论一番。其实他倒挺希望他们能爬出来的,这样他们还能一起喝一杯。

  有风吹过,风里带着海水的涩味,大概是从海上吹来的。乌鸦喝掉了小半瓶啤酒,期间很遗憾的没有发生死者突然蹦出来这样的超自然事情。

  蛇岐八家虽然在大战里损失了无数精锐,但好歹不是全灭。剩下的人正全力以赴地让家族重新运转起来,一切也正一步步的恢复正轨。猛鬼众已经散了,清理在这几个月也差不多了,乌鸦这个新任的执行部代局长这才好不容易歇下来缓一缓。不过他倒不觉得累,只是有点麻木。

  他把酒瓶放下,看着面前正中央的墓碑,上面写着“源稚生”。

  “老大,我已经按你说的把那两把刀给楚子航了。说真的这么好的刀你就这么给了外人还真是败家。“他撇了撇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裂嘴笑了,“虽然老大你没有吩咐,但我把你那些防晒油送给恺撒他们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怪我,反正它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早抹在沙滩的漂亮女孩身上。

  “家族还在,神也已经死了。

  “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乌鸦继续喝了会儿啤酒,他不知道源稚生他们能不能听见,但他觉得这么说能让对方欣慰一点。

  谁叫他们家老大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呢?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没什么做不到的。比如说真的替楚子航去查刀的事,比如说接任蛇岐八家大家长,比如说为了家族战斗到死的一刻。

  因为太认真了,所以自己活得很累很累。似乎就真像他自己说的,他就是一只象龟,驮着很重很重的壳。

  不过现在好了,什么也不用负担了。

  乌鸦一口气把啤酒喝完,同时看向另外两块碑。脑中突然想起樱从东京塔上跳下来的那一幕,麻木的心忽的抽紧了一下。

  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还能感觉到疼。

  他又想起夜叉带着辉夜姬和十几名敌人一起奔向黄泉,不禁感慨这真是这厮这辈子干的最富有智商的一件事,干的漂亮的让自己知道消息的时候又想哭又想笑。

  其实他们都是很棒的,就是不太仗义,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不过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命数还未尽,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多半就是这个理儿。可他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对,虽说樱他们是很棒,但到底还是黑道分子,老大他还是黑道头头儿呢。

  他回想起自己和樱井七海带着人去红井的那天,暴雨渐停,只剩下毛毛的细雨。去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是与神的战争,战场再怎么惨烈都是可能的。所以一路上看到那些白茧的时候虽然惊异,但还能接受。可最后到达了井口,他们向下望去却不由得愣住了。

  红井现在是名符其实的红井了,血覆盖了全部井底,随着雨水的落下,未干的血液荡出涟漪。然后出乎意料的是,如此多的血却几乎没有什么尸体残留。

  除了中央的那三个。

  他们乘着升降机降到井底,乌鸦走近中央那两个紧紧抱着的人形。他认得出其中那个比较魁梧的是他家老大,那是龙化后的源稚生,而他旁边那个则毋庸置疑是他弟弟。

  他就这么隔了几步远站定,离近了看的更为清楚。他看见源稚生全身覆盖白鳞和白色的骨骼,唯独脸上的骨骼裂开了,露出原本那张清秀的面孔。

  可现在这张面孔已经有些扭曲了,血色的泪痕残留在脸上,乌鸦站在此处都能感受到那股汹涌而来的巨大的悲伤,那悲伤甚至使骨骼开裂。源稚生就像深陷在了什么悲伤又痛苦的噩梦中。

  无人能介入那噩梦,不,或许除了紧紧搂着源稚生的那个人。源稚女抱着他的哥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靠近,还是想给深陷在噩梦中的源稚生带来一丝温暖。源稚女的脸已经毁了,所以乌鸦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来。他虽然没见过源稚女但他猜测那是一张和源稚生一样的脸,帅气中带着几分娘气。对着这样的脸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下手毁了它?

  ·乌鸦视角

  01.

  乌鸦拎着一瓶啤酒坐下,把手中的花随意扔在墓碑前。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会被认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乌鸦知道这三个躺在这儿的人不在乎,更不会爬出来和他理论一番。其实他倒挺希望他们能爬出来的,这样他们还能一起喝一杯。

  有风吹过,风里带着海水的涩味,大概是从海上吹来的。乌鸦喝掉了小半瓶啤酒,期间很遗憾的没有发生死者突然蹦出来这样的超自然事情。

  蛇岐八家虽然在大战里损失了无数精锐,但好歹不是全灭。剩下的人正全力以赴地让家族重新运转起来,一切也正一步步的恢复正轨。猛鬼众已经散了,清理在这几个月也差不多了,乌鸦这个新任的执行部代局长这才好不容易歇下来缓一缓。不过他倒不觉得累,只是有点麻木。

  他把酒瓶放下,看着面前正中央的墓碑,上面写着“源稚生”。

  “老大,我已经按你说的把那两把刀给楚子航了。说真的这么好的刀你就这么给了外人还真是败家。“他撇了撇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裂嘴笑了,“虽然老大你没有吩咐,但我把你那些防晒油送给恺撒他们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怪我,反正它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早抹在沙滩的漂亮女孩身上。

  “家族还在,神也已经死了。

  “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乌鸦继续喝了会儿啤酒,他不知道源稚生他们能不能听见,但他觉得这么说能让对方欣慰一点。

  谁叫他们家老大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呢?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没什么做不到的。比如说真的替楚子航去查刀的事,比如说接任蛇岐八家大家长,比如说为了家族战斗到死的一刻。

  因为太认真了,所以自己活得很累很累。似乎就真像他自己说的,他就是一只象龟,驮着很重很重的壳。

  不过现在好了,什么也不用负担了。

  乌鸦一口气把啤酒喝完,同时看向另外两块碑。脑中突然想起樱从东京塔上跳下来的那一幕,麻木的心忽的抽紧了一下。

  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还能感觉到疼。

  他又想起夜叉带着辉夜姬和十几名敌人一起奔向黄泉,不禁感慨这真是这厮这辈子干的最富有智商的一件事,干的漂亮的让自己知道消息的时候又想哭又想笑。

  其实他们都是很棒的,就是不太仗义,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不过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命数还未尽,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多半就是这个理儿。可他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对,虽说樱他们是很棒,但到底还是黑道分子,老大他还是黑道头头儿呢。

  他回想起自己和樱井七海带着人去红井的那天,暴雨渐停,只剩下毛毛的细雨。去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是与神的战争,战场再怎么惨烈都是可能的。所以一路上看到那些白茧的时候虽然惊异,但还能接受。可最后到达了井口,他们向下望去却不由得愣住了。

  红井现在是名符其实的红井了,血覆盖了全部井底,随着雨水的落下,未干的血液荡出涟漪。然后出乎意料的是,如此多的血却几乎没有什么尸体残留。

  除了中央的那三个。

  他们乘着升降机降到井底,乌鸦走近中央那两个紧紧抱着的人形。他认得出其中那个比较魁梧的是他家老大,那是龙化后的源稚生,而他旁边那个则毋庸置疑是他弟弟。

  他就这么隔了几步远站定,离近了看的更为清楚。他看见源稚生全身覆盖白鳞和白色的骨骼,唯独脸上的骨骼裂开了,露出原本那张清秀的面孔。

  可现在这张面孔已经有些扭曲了,血色的泪痕残留在脸上,乌鸦站在此处都能感受到那股汹涌而来的巨大的悲伤,那悲伤甚至使骨骼开裂。源稚生就像深陷在了什么悲伤又痛苦的噩梦中。

  无人能介入那噩梦,不,或许除了紧紧搂着源稚生的那个人。源稚女抱着他的哥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靠近,还是想给深陷在噩梦中的源稚生带来一丝温暖。源稚女的脸已经毁了,所以乌鸦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来。他虽然没见过源稚女但他猜测那是一张和源稚生一样的脸,帅气中带着几分娘气。对着这样的脸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下手毁了它?

  而不远处是靠着墙壁坐着的上杉家主,虽然逝去但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的旁边是一只大型轻松熊,周围散落着其他玩偶。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这里就像是女孩的房间一样,四散的玩偶是士兵,守护着当中的女孩。

  红井里一片寂静,耳中只有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战场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惨烈,却又远比那惨烈。没有人出声,连呼吸都被放轻,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大家长,这……”有手下凑到樱井七海耳边,犯难地看着源稚生和源稚女。作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遗体当然要带回去,可源稚女是猛鬼众的龙王,是其他人眼中的鬼。

  但他又是源稚生的弟弟。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忍心将他们分开。

  樱井七海默默地看着这对兄弟和不远处的女孩,没有回应。乌鸦知道此刻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他抬头,毛毛的细雨泛着光,这场雨停后会有很多东西随之从这个世界消失,同时也有些东西会被永远记在脑海里。

  “一起带回去吧。”他听见樱井七海轻轻的说。

  02.

  “欢迎光临。”甜美的声音传来,乌鸦走进一家花店,年轻的女孩正在给花洒水。

  “乌鸦先生又来了。”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乌鸦后笑了起来。

  果然软妹都是治愈系的,乌鸦在心里默默地想。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不是他当了代局长就转了性,流氓还是那个流氓,只不过他想着难得能在一个软妹心里有一个比较靠谱的形象,不能这么快就毁掉。

  “您今天又要什么花呢?”其实这几天老往花店跑不能怪乌鸦,毕竟现在都差不多消停下来了,于是他就三天两头往家族墓地跑,美其名曰向上级汇报工作,实则是闲的蛋疼。

  没骗人,是真的闲得无聊。源稚生他们走后乌鸦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生命里不过那么点儿人。

  他看着各种各样的花,想着如果带几株仙人掌过去,夜叉会不会气得再死一次。

  好吧开玩笑的,要带也带狗尾巴草。

  “乌鸦先生最近买这么多花……是要送给女朋友吗?”女孩带着促狭的笑容看着他。

  乌鸦心说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这可是要带给三个人,难道三个人都是我女朋友吗?樱我倒是想,可惜人家有中意的汉子了,至于她中意的那个汉子……老大是有点娘但到底是个真爷们儿,而夜叉……脑中浮现出夜叉雄壮的身影。姑娘你还是一仙人球砸死我吧。

  “不,是带给几个朋友的。”

  “哦,这样啊。”女孩也没再多问,低头手脚麻利地给他包上三束石蒜。乌鸦看着女孩,突然觉得这样的女孩也不错,温柔恬静,是典型的大和抚子样的女孩。

  可他不自觉的再次想起了樱的那一坠,直直的坠进他的心里,砸得鲜血淋漓。

  他付完钱出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03.

  乌鸦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开着悍马往出事地赶。

  “龙”那边的事好不容易完了,“人”这边又起来了。不过也无可厚非,他们是黑道,抢个地盘打个架什么的,也都是常态了,只不过这次的人是来挑战蛇岐八家的。

  真是一帮熊孩子,乌鸦暗自嘟囔,手下的报告让他想起了上次的赤备。

  战争消耗了太多战力,所以这次加上自己他就带了五个人来。不过他想这就够了。

  领头的人也就二十出头,剩下的全是一帮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少年,不过也正因为他们年轻,才敢于做各种无法无天的事。乌鸦看着他们一个个跨坐在摩托车上,年轻热血又中二,突然回想起自己当年混大街的时候,毫无畏惧。

  年轻人们看着他们五个人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在这些人眼里老一辈的人都不算什么,这个世界终将属于他们。

  “本家这次来是想警告你们,不要闹得太过。否则我们将采取措施”

  “就凭五个人吗?”

  人群中又发出了嗤嗤的笑声,乌鸦这边也不恼,他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另外四个人也非常淡定。

  不淡定就有鬼了,都是执行局的人,死侍尸守见过一大堆,这帮熊孩子这么一比简直就是小动物。不过熊孩子们倒有一点说对了,家族现在是战力不足,不然也不至于用他们几个来。

  但混血种对上纯种人类,结果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等了一阵双方都没有动作,年轻人等不及了,领头的率先冲上来,紧跟着后面的人也都冲了过来,摩托车发出吼叫。他们对此都抱有兴奋和恐惧,肾上腺素激增。兴奋是因为如果赢了他们甚至可以改写日本黑道的格局,而恐惧则是因为他们听说过本家的凶狠。

  还有二十米,乌鸦没有动。

  三十多辆摩托车开着耀眼的车灯,在黑夜里有如千军万马。乌鸦把烟蒂扔到脚下,从后腰抽出一把刀,委实说他绝非擅刀的主,但这次他想试试。其他四个人端起枪,瞄准了摩托车。他们并不想杀人,只是要给这帮年轻人一个教训。

  年长的人并非成熟,只是经历的多罢了。况且乌鸦他们也没比这帮熊孩子大多少。

  车轮一个个爆胎,冲锋的摩托停了下来,乌鸦带着刀和另外两个人冲进了人群,随着他们的经过,一个个人从摩托车上栽下来或倒在车上,捂着肚子或其他什么地方。乌鸦他们在经过这帮年轻人的时候,刀背或枪托狠狠地重击了他们。

  几个月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带领手下和家族冲锋在敌人之中,无人能挡。他踏着鲜血与刀锋,把家族带上了巅峰;他杀死了家族几千年来担忧与恐惧的神;他是家族期待了很多年的天照明。

  然而现在他不在了。

  清场,clean。

  04.

  乌鸦和其他人碰着杯喝着酒,饭馆老板端来冒着热气的烤鱼。本来快要打烊的饭馆因为乌鸦他们的到来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轻轻松松解决完熊孩子们后,他们跑到一条街外的这里吃夜宵。本应很拉风的黑道分子在此时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人,还是饿死鬼投胎的那种。

  旁边的两个人已经开始了猜拳输酒游戏,也不知道是兴致所致还是喝高了。乌鸦埋头苦吃拉面,也不是他爱吃,只是太饿了,晚饭就没吃刚才又进行了体力劳动。他突然想起源稚生原本给他、夜叉还有樱留了几家店,这么说来现在这几家店都归自己了?

  猛然觉得自己是有钱人的乌鸦豪迈地仰头把汤喝干,大手一挥喊道:“老板再多加几个菜!我请客!”

  执行局的精锐们听到自家局长的发言后热烈鼓掌叫好,同时让老板再多拎几瓶酒来。

  老板搓着手一脸喜色地去拿酒,表示在大洋之前还能做成这么一大单生意,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了。

  门帘被撩开,两个男人探头进来,面露惊喜之色,喜是因为这么晚了还有店开门真是不容易,惊大概是惊讶于店里还有五个载歌载舞、热热闹闹的人。

  乌鸦手一挥,猜拳的两人让出地方走到另一个角落,然后继续载歌载舞。刚进来的两人点头哈腰的向乌鸦表示感谢,然后坐到空出来的地方点菜。

  大概是气氛导致,所有人喝了酒后都自然而然的熟络起来。那两个人围观了一会儿执行局的猜拳活动,跃跃欲试地表示要加入,执行局的人也很亲民地表示来吧,于是载歌载舞的人又多了两个。

  其实私底下他们就是这样,完全没有正形,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乌鸦听过他们这么说。然而他听完后只是摊了摊手,说原来的执行局局长也这样我只是被带坏了。于是其他人就开始猜测前任局长是怎样一个人,而乌鸦听到他们那些不靠谱言论后一惊,心说老大形象就这么被我毁了,等我下去了不会找我算账吧?

  两块蓝布把屋内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屋内是一处小小的、温暖的世界,给人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说起来曾经也有这么一次,乌鸦和源稚生他们也是在半夜执行任务,任务完了以后他们也是在和这里差别不大的地方吃饭。

  那天夜叉心血来潮地要了好几瓶二锅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小地方会有这么多纯正二锅头,总之大家都有点喝高了,连樱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红色。而源稚生看着快要发起酒疯的夜叉,心里有点后悔请这几个活宝吃饭。

  不过确实挺开心的。

  后来吃到一半,也有几个客人进来,其中一个喝醉了,另外一个人搀扶着他。刚开始源稚生他们也没在意,只是那个喝醉了的人看见源稚生就不动了,直直地盯着他,旁边的人拉都拉不走。源稚生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回头一看,两个人眼神交汇了好几秒。

  围观的乌鸦他们心说不对啊,这男的怎么回事,难道是猛鬼众化身平民来搞刺杀?最可怕的是乌鸦似乎从那个男的眼中看出了“爱恋”。

  几秒后男人推开扶着他的人,嗷一嗓子扑过来,源稚生肌肉紧绷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却在听到男人的哭喊中破了功,男人抱着他放声大哭。

  “惠子!惠子!不要离开我啊惠子!”

  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喊声中惊呆了。

  两秒后夜叉趴在桌子上捶桌狂笑,樱在桌边有点不知所措,那边和男人同行的人赶紧过来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刚和女朋友分手又喝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您们的朋友错当成他女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乌鸦看着自家老大先是愣住,反应过来后脸从白到黑再到红的过程让他没忍住把酒喷在了来道歉的人的脸上。

  好不容易把人从源稚生身上扒下来,对方拖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友人离开,同时不停的说对不起。

  店里又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乌鸦终于不用忍而笑出声来,不过某种程度上也比笑得在地上打滚的夜叉强。

  源稚生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丢给他们几个眼刀,不过效果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哈哈哈哈,老大,他竟然、竟然把你看成他女朋友了!哈哈哈哈,老大你被看成女的了诶!”

  乌鸦心说夜叉你还真是喝多了开始作死了,于是他决定发挥一下自己这个小队里狗头军师的作用。他打了一个酒嗝,挺直腰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拯救世界了,“不,夜叉,你应该说他女朋友居然能被错看成男的,这证明他女友是有多雄壮以及那哥们的眼光得有多奇葩。”

  乌鸦说完后气氛似乎没有那么尴尬了,他偷瞄了一眼樱,樱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让他很得意。而从他这里看去源稚生的脸有点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事还是喝多了亦或是气得,不得不说,这么看起来老大确实挺娘的。

  当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把心里活动说出来的时候,默默地感谢面前的酒瓶子替自己挡住了源稚生杀人般的眼刀。

  乌鸦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端着酒迈着发飘的步伐走到猜拳的一桌,拉开正因为输了而罚歌一曲鬼哭狼嚎的手下,嫌弃地瞥了一眼后嚷嚷道:“真丢执行局的人,我来!”

  入夜了,饭馆仍传出一阵阵喧闹。

  05.

  乌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靠在车窗上。悍马在夜里开着明亮的车灯,车窗全部打开,音乐声和吵闹声扩散在夜色中。也亏得夜里没什么人,不然绝对会有人冲这辆散发着噪音的悍马竖起中指表示问候。

  平坦的大道没有别的车,这么开着颇有一种压马路的感觉。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源稚生带着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樱,或者源稚生开着车,他和夜叉坐在后头聊些不着边际的话,调戏调戏樱、调侃调侃老大,或者反过来被老大反调侃、被樱无视,似乎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时刻,但他对于这些居然记忆犹新。他能想起老大抽着烟面无表情地大耍车技,能想起夜叉挥舞着胳膊用枪干掉追上来的车队,能想起樱淡定的在西装与紧身衣之间转换,能想起自己出了几个馊主意成功提前搞定任务回总部。

  他能想起很多很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片段,毫无意义。

  但那时候他无所畏惧。

  有啥好怕的呢?天塌了有老大先给他们顶着,虽然总是嘴上说着老大有点娘,但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源稚生的能力,跟着这个少主自己从未后悔。而樱,哦,那真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好最棒的姑娘,漂亮能干又能打,谁能抗拒呢?至于夜叉和他,似乎是每个小队不可缺少的那种活跃气氛的角色,偶尔打个助攻。

  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在外人看不到的时候,他们原形毕露,插科打诨无所不能,犯犯蠢耍耍帅,一个闷骚一个话少一个智硬一个猥琐,似乎就是一群二百五。

  吵闹声和音乐声混杂着钻入他的耳朵,这帮执行局的精锐们早在酒力作用下形象全无。

  “怎么最近没见你女朋友?“

  “别提了,就上次来日本的那个组合,金发的那个,她去了高天原一次后就分了……”

  “节哀,面包总会有的。不过为了庆祝你又恢复自由身,不该请我们喝一顿吗?”

  “滚蛋,离我的钱包远点。我还没和钱包分手。”

  “……”

  后座吵吵闹闹的,乌鸦听着这些不着调的对话,心想这说好听点叫放荡不羁,说白了就一群二百五。

  历史总是重演的,所以总是有二百五。

  乌鸦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踩住油门的脚下压,感觉到自家代局长提速了的众人在座位上换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姿势继续聊天,其中一个因为另一个人说他唱歌难听而决心一展歌喉。喝醉了的沙哑声音因为高音已经破音了,乌鸦听着这些鬼哭狼嚎,把音乐关上,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这说你唱歌难听就是夸你了。”说完他也唱了起来,音调似乎已经跑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国度。

  “局长你这也不咋地啊!听我的,我当年可是号称音乐天王!”

  “别骗自己了,明明是难听天王。”

  夜风从车窗吹进来,酒意被吹醒了一半,不冷反而有一股暖意。路边的车灯一根根的一闪而过,悍马载着这群二百五向总部驶去。一切都那么美好,生命的暖意在这个夜晚笼罩了他们,似乎生命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

  恍惚间乌鸦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经载着他、源稚生、夜叉还有樱的悍马上,聊着无意义的天。

  无所畏惧。

推荐访问: 龙族源稚生

扩展阅读文章

情感故事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文章

情感故事推荐文章

推荐内容

京ICP备15015689号

苹果女性网 轻松阅读 享受快乐生活

Top